第(2/3)页 强烈的抗拒和怨恨冲上心头,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儿臣宁愿圈禁的话,但就在话要出口的瞬间。 他猛地想起了自己的王妃,想起了尚且年幼的儿女…… 如果自己被圈禁,他们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陪着自己,在方寸之地了此残生,甚至可能更糟…… 而如果自己去云南,虽然艰苦但至少家人还能相对自由地跟着他,或许……或许日子还能好过得多。 闻着自由风,总是要好些的。 为了家人…… 于是他重重地将头磕在金砖上,答应了下来:“儿臣……儿臣……遵旨,谢……父皇……恩典。” 父皇已经不是以前的父皇,不是他闹着不去封地就随他的父皇了。 他是父皇,是陛下,不再是他的弟弟。 赵翊选择了屈服,为了妻儿接受了这近乎流放的命运。 但他心里很是委屈和怨恨。 为什么? 就因为太子腿断了? 父皇你就如此偏心?我就这么像抱养来的吗? 甘肃不给,辽东不给,哪怕给个贫瘠点的北方小郡也行,偏偏是云南,这是不把他当儿子看啊。 赵翊看着他那副屈辱的模样,听着他那言不由衷的谢恩,心中亦是五味杂陈,复杂得不行。 他挥了挥手,疲惫至极地道:“既然如此吗便即刻回去准备吧,一月……半月内便启程,退朝!” 说罢,赵翊不再看任何人,转身径自离去。 那背影显得有些佝偻。 肃王被几个小太监搀扶起来,失魂落魄地走出大殿。 周围的目光或同情或嘲讽或冷漠,他已全然不在意了。 待走到没有人的地方,李瑜笑嘻嘻地拍了拍寇朋的肩。 “一百两,记得改日送到我府上来。” 寇朋看着他志得意满的背影,揣着手纳闷儿地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