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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写完之后，女道士用一个鸡蛋那么大的海绵（美妆蛋？），小心翼翼地蘸掉悬浮在字体上的多余红墨，又轻轻吹干，又用一根红线，把所有烧纸捆扎好，带我来到大殿后面的另外一个小院子，这里应该是游客禁地，没有可供参拜的地方，地面是人工草坪，踩上去很软，跟足球场差不多。

    东边墙角，立着一个兵器架子，上面摆着好多兵器，西边墙角，竖立着一个木人桩，就是叶问打的那种，还有一根单杠，吊着个沙袋，上面的字迹都已经被揍的斑驳不清了。

    「你还练武啊？」我问。

    「对啊，我身子从小就弱，几次送医院差点没抢救过来，爸妈没办法，找了个尿性人帮我一算，说我是天生紫薇什么的命数，在尘世中无法生存，只能出家，爸妈就让那个尿性人把我给带到这里来了，从小便跟师父练武，强身健体。」女道士撩起衣襟，蹲在墙边的一个小炉灶旁边，转头冲我要打火机。

    我把打火机给她：「那个尿性人，就是这个道观的……主持呗？他没在家？」

    「嗯，我师父出去云游半年多了，最近，应该是在金陵。」女道士点着烧纸，用火钩子一点点拆分开，免得焚烧不净。

    「挺巧，我就是从金陵来的，」我没话找话道，「你法号叫静香吧，那你师父叫啥？」

    「那叫道号，不是法号，」女道士笑道，「我道号静香，李静香，我师父道号思明，孙思明。」

    孙思明！孙先生！

    这不是给我开金光符的那个老道的名字么！

    我描述了一下孙老先生的长相，李静香连连点头：「对对，就是他，怎么，你见过我师父？」

    我警惕地环顾四周，确认没有摄像头之后，才说：「见过……我之所以到东北来，也可算是拜他老人家所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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