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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祁森走到她们身边蹲下，伸手摸了摸沈轻轻的头安慰她，“乖，老公在这，不要怕！”

    若不是顾及到她怀里抱着顾冉冉，这会儿，顾祁森肯定是把沈轻轻抱到怀里，然而，在这个节骨眼，明显是受伤的冉冉更加重要。

    “冉冉，你撑着！大哥现在就带你回去找医生！”

    顾祁森颤着声说，大手握住她的小手，眼底蕴满了担忧。

    听到顾祁森的声音，顾冉冉努力睁开眼，小小声喊了一句，“大哥，你终于来了。”

    真好，终于等到你了……

    “嗯，大哥来了！冉冉，谢谢你发信息告诉我轻轻的准确位置。你不要怕，大哥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来救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与沈轻轻真不愧是夫妻，说出的话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顾冉冉闻声笑了笑，“不……不用了……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能撑……撑到你来已是极限……”

    “冉冉，你别说话，医生很快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生怕她说话会耗掉元气，顾祁森赶忙阻止她。

    沈轻轻则是在一旁不住流泪，心头难过不已。

    顾冉冉将视线转向她，突然伸手拉住沈轻轻的手，然后另一只手拉住顾祁森的，将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，低声说道：“大哥……轻轻……我很高兴在死之前还能做一件有意义的事……你们不要为了难过，我是自愿这么做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冉冉，求你，别说了，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沈轻轻哭着打断她。

    顾冉冉轻轻摇了摇头，“不，轻轻，你听我说完……以前，我一直想让你死，那是因为只要你死了，我大哥痛苦了，我就一定会很开心，可这两年来，我亲眼目睹他为你日渐消沉，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，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前所未有的痛苦……”

    她终究还是舍不得看着她家大哥难过，终究是想通了一切，放过自己，也放过他们……

    可这个世界是公平的，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，她害沈轻轻吃那么多的苦头，经历那么多次危险，今天选择这条路，就当是赎罪吧……

    这些话，顾冉冉虽然没有说出来，可顾祁森与沈轻轻却明白了。

    夫妻俩心情沉重得无以复加，想开口说话，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一样，愣是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顾冉冉依依不舍看了顾祁森一眼，再看向沈轻轻，然后冲他们笑了笑，“答应我，以后一定要好好在一起……还有……麻烦帮我转告轩辕澈……帮我跟他……说……说一声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“对不起”三个字，顾冉冉终于撑不下去，永远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冉冉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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