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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空荡荡的大厅，摆满了白色长桌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身穿黑衣的教士。尽管知道这是由于还没到时间、人没来齐时的景象，但陆辰还是忍不住感觉到一丝萧索。

    在过去的新年午宴上，教会都会搭起高高的梯子，派人在天花板穹顶上悬挂彩带的；不过，现在的教会显然没有这种心思，只是在两侧的花窗下放了十几瓶插花，略微体现了一点节日氛围。

    “艾略特，你来的好早啊。”陆辰还在出神，克伦威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
    陆辰回过头，看见了这位枢机主教的面颊：虽然克伦威尔的脸上依旧是优雅的微笑，但陆辰很快就察觉出了他眼中的忧色。

    “你也来得不晚嘛。”陆辰冲克伦威尔笑了笑。

    克伦威尔深深看了他一眼，便在他左侧的位子上坐下了。

    除了最中央的两个座位外，左右两侧的几个座位地位仅次于教宗和神使，显然属于枢机主教们；而有克伦威尔这位好朋友坐在身边，陆辰突然感觉自己踏实了许多。

    克伦威尔朝最近的一个佣人打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于是佣人连忙一路小跑着送来了两杯茶，摆在了神使大人和枢机主教大人面前。

    “今天上午好热闹啊，你有没有到处转一转？”陆辰端起杯子，用最轻松的语气问道。

    “简单看了看。”克伦威尔死死地盯着神使大人，压低声音道，“艾略特，关于讲话的事——”

    “这一上午我逛得很开心啊！”陆辰打断了克伦威尔的话语，“我在比武大会那里待了好久，亲爱的奥托队长给我普及了好多战斗常识！克伦威尔你知不知道，当你使用双手剑的时候，手指要……”

    克伦威尔当然看出了神使大人在转移话题。他默默地打量了陆辰几眼，便低下头喝起了茶。

    看到克伦威尔这幅样子，陆辰突然有点心软。

    “别担心，克伦威尔，”陆辰借着饮茶当掩护，悄声道，“我都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克伦威尔沉默着微微颔首，但他眼神中的那股焦虑，还是彻底暴露了他紧张的心情。

    事情不能多说。陆辰亲切地拍了拍枢机主教的肩膀，重新转身坐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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