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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我。”老头子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，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沧桑与颓然。

    “老头，你怎么了？”方逸收起无赖性子，他隐约察觉到老头子情绪不高。

    老头子沉默片刻，道：“我命不久矣。”

    方逸默然。

    许久后，方逸冷冷道：“老头儿，开玩笑也要注意点分寸，这话是能乱说的吗？什么死不死的，你少跟我提这个字，你再提我跟你急。”

    老头子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：“我没跟你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方逸又是久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关于最近在蓉城的那些事，我都已经知道了。”老头子道。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当杀则杀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？”

    短短的四个字，当杀则杀，从老头子的嘴里吐出来，风轻云淡般，可落在方逸的耳中，却让方逸内心掀起一阵波澜。

    别看老头子有时候没个正形，像是老顽童一样，但方逸知道，一旦老头子认真起来的时候，极为可怕。

    以前方逸并不了解老头子的过去，只以为老头子顶多算是一个高手，但随着他从血佛陀灭念、老人叶戈的嘴中逐渐得知老头子过去的时候，方逸知道，老头子远不像平日里看起来那般普通平常。

    能够让杀人如麻的血佛陀灭念为之恐惧，也能让为人祥和的老人叶戈对之尊敬，由此可见，老头子的来历太神秘了。

    老头子在电话里沉吟片刻后，又道：“虽然现在是个法治社会，但法律，也就是规则这种东西，只对弱者有效，对于强者来说，所谓的规则可以随意更改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方逸深吸一口气道：“明白！”

    老头子说的是大理，方逸认真听着，没有插话。

    老头子又道：“小子，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的回天京？”

    “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？”老头子那边似乎是再思索，过了片刻后，老头子道：“不过也不算快了，小子，我相信以你的能力，到时候回到天京的时候，必定会引起不小的波澜。”

    方逸却是皱眉，道：“老头儿，我怎么听你的语气，像是在交代遗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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