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6、自投-《妻愿得偿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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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亦可并没有接沉重的绣枕,只是借着帐外的烛光看一眼如活死人一般沉睡在自己身侧的李扬。

    她一定是疯魔了,才会做这样的恶梦。他们虽是兄弟,却从来不是同一个人,她怎么会认错?可梦里那样真实,她都怀疑是不是李昂刚刚才从她身边离开。

    他们是兄弟,却都对她不喜,一定是他们合伙做了这么一个恶作剧,就是要吓吓她。

    她确实是被吓住了,可她不后悔。李扬说她害苦了他,怎么会?明明是他先害苦了她。是他说话不算数,一次又一次的在身体上霸道的强占。每一次都让她都觉得无比的羞耻,无比的肮脏,她原本是想留着一副清清白白的身躯,等着李昂的。可李扬一次又一次打碎她这个纯粹的梦想,把他身体里的脏东西注进她的身体里去,还弄出种种手段来,逼的她像个**,不得不竭尽全力的来迎合他,否则他便没完没了的折腾,等到快感达到极致,那种事便成了另一种麻木的折磨。

    三年多,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,到了现在,她才终于有所解脱。

    可她已经不再清纯如栀子花。

    对着铜镜,她能看到自己眼角细微的皱纹,那是要用多少脂粉才能掩饰掉的时光的痕迹?她在一天天老去,可是那个离她还是那么远,她从没有一天完全的属于他同时也让他属于她。

    再不行动,她就真的迟了。

    是他们所有人逼得她变的如此残忍。别说只让李扬沉睡,便是亲手血刃了他,她都不会心虚手软。

    当他不能再对她施以任何手段时,她对他就只剩下了纯粹的厌恶。

    就让他一直沉睡下去多好。他不会发怒,不会骂人,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一点儿的威胁。

    楚亦可动了动,将视线从李扬的脸上移到一旁,问新荷:“候爷那边可有消息?”

    新荷摇头:“还没,酣战在即,候爷只怕一时无法分神。”

    他们是不会输的,楚亦可很有自信,现在最挠头的也不过是李昂的负隅顽抗而已。但他也坚持不了几天。

    楚亦可觉得身下粘腻的厉害,刚刚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,以至于虽然意识完全醒了,可是身体里那躁动不安的欲念却更加强烈。

    她吩咐新荷:“把王爷的药拿来。”

    新荷转身下去,不一时端了药碗过来,很自觉的想要上前帮忙,却听楚亦可斥道:“行了,这里不用你,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新荷怔了下,顺从的应了声“是”,悄无声息的退到帐门边属于自己的一张小床上。楚亦可的大床里发出希希索索的声音,新荷不敢看,只面朝床里,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。

    她很知道该看,不该看。不该她知道的,她知道了也只是生命的负累。

    只是寂静的夜色里,细微的声音也能听的特别清楚,又因为她闭着眼睛,不安份的耳朵就显得尤其的敏锐。

    她能听见大床里有衣服落地的声音,尽管很轻,就像花儿在夜里无声的开放,可她还是听见了,而且还能闻见花儿开放时的淡淡的香气。

    楚亦可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,似乎是痛苦的呻吟,又似乎是压抑着的快乐,新荷不由自主的面红耳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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