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们没打算杀人,但你们若是不接受友善的劝告,那么血洗郑家庄也是可能的。”采蘩咬字又重又清晰,“我再说一遍,有谁亲眼看见过郑夫人和鹫官偷情,又有谁手上有证据的,站出来。我保证没人能伤害你们的性命,包括你们的夫人在内。” 这回,陆陆续续站出七八人来。 郑夫人恨得要咬碎了银牙,但她已经不敢动,只好看自己的情郎,却见他轻轻摇头。那是示意她忍耐。 采蘩时刻注意着两人,看在眼里而不动声色,只问那七八人,“谁有证物?” 一个婆子小声道,“我是专给主人们洗衣的,有一回从夫人的衣裳里掉出来一封信,我请人看过,正是她写给鹫官的情诗。” “死婆――”郑夫人正要骂,衣袖断成两截。 采蘩一招手,“带她去取证物。”立刻有两名大汉护送婆子走了。 “我再问第二件事。”通奸自然不足以让郑夫人服软,采蘩还要继续搜集,“有谁知道杀害郑老爷的凶手是郑夫人?谁手上有证据?站出来。” 这一问比刚才一问难回应得多。通奸若加上弑夫,管郑夫人的兄长是多大的官,死罪难逃。因此,一时无人上前。 “夫人根本不曾杀人,哪来人证物证?即便你杀光我们,我们也不能昧了良心。”车夫突然开腔,“大伙儿别被他们吓到,这么大摇大摆闯进来,庄外一定有人看见,定会报官。横竖――都是死。”这五个字,意味深长。 “说给我听,我保平安。不说的话,等我们走了,那才真是活不成了。能做出杀人嫁祸这种事,我想多杀几个也一如反掌。听说你们都是签了终身契的,那就是生死听凭主人了。你们老爷不就害死了不少?” “谁说才死!闭嘴的,我包你们无事。”车夫的身份原来不止这么简单,但他这么一说,无疑承认郑老爷是郑夫人害死的。 因此。采蘩下定了决心,说出三个字。 “杀了他!” 苏徊犹如一只翩然黄蝶,在众人不及眨眼时,降至车夫面前。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。 郑夫人歇斯底里尖叫起来。 采蘩冷冷看她,“郑夫人如果再叫下去,下一个死的就是你。”她以为车夫是重要人证。来之前没有动他的念头,但现在情势已变,此人是郑夫人的同谋合伙,众仆惧他颇深,所以杀了他,能动摇所有人的心志。 郑夫人全身哆嗦,“别……别杀我。我说……实话。” 但她让采蘩突兀打断了,“郑夫人别急,我俩等会儿再聊,让我再问一次你的人。” 已经不用再问了,走出来一男一女。年纪大的男子看似是管事。年轻女子是婢女。 老管事说道,“当日老爷是独自骑马出门,并无车夫跟随,我也是这么跟官差说的。后来升堂前,夫人让我说成是车夫跟去的。我犹豫,那车夫就拿我家里人威胁我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