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几日之后,她方出偏院,和赵承渊去山顶。 正值深秋,那棵桃树已经枝叶凋敝,孤零零地立在山巅,望着南方楚地。 桃树旁立着一块硕大的山石,山石上有刀剑劈过的痕迹,凌厉劲峭。 秋风吹过,枯叶萧萧而落,拂过巨石,又被山风卷向空中,飘飘荡荡。 韩攸宁抚着巨石,“这是王爷搬来的?” 这几日赵承渊没少过来,每每回去,眉宇间都有幽沉之色。 赵承渊淡声道,“西凉王搬来的,劈山为石。” 他指着巨石上的几处暗红血迹,“这是他吐的血。用力过猛,伤到了心脉。” 韩攸宁幽幽叹了口气,那心脉,不是巨石伤的吧。 二人摆上祭品,拜祭宝荣公主。 之后便辞别玄智大师下山。 韩攸宁掀开帘子看了许久,方发现下山路上一个人都没有,再想想今日出院子上山顶,似乎也没见到寺里有香客。 她扭头问赵承渊,“王爷封山了?” 赵承渊点头。 韩攸宁感叹,“王爷的面子可真大,我还从来没遇到过泓泰寺封山呢!” 赵承渊揉揉她的脑袋,“或许是你的面子大呢。” “诶,那不可能!”韩攸宁举起来自己的小拇指比量,“我在师父他老人家心里,能有指甲盖这么大的面子就不错了。师父他实则凉薄得很呐,我们的师徒情分,全靠糯米桂花糕来勉强维系!” 赵承渊低笑,指着一旁的满满一匣子字画,“那这些字画又作何解释?” 韩攸宁倚靠在赵承渊怀里,“是他心怀愧疚,拿来哄我开心的呗。哼,我又不是苏柏,岂是几幅字画可以哄高兴的。” 老和尚当年救过她祖父,宝荣公主又是葬在沧源山顶,他定然知道许多事。可他一句万事各有缘法,什么都不肯事先告诉她,由着她和赵承渊去西凉拼命。他不愧疚才怪呢。 “愧疚?因何愧疚?” “都过去了,不提也罢。只要……” 韩攸宁埋在赵承渊怀里,不说话了。 只要六哥能回来,她就不与老和尚计较了。 赵承渊低头看藏着小秘密的小丫头,“你不说也没关系,为夫总能弄明白了。” “哼,我不说,你肯定猜不到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