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这上百位刘汉宗亲当中,有且只有代顷王刘喜一人,曾做出过那般令刘氏蒙羞,乃至让汉人、让华夏文明蒙羞的丑事。 ——就连刘喜的儿子刘濞,都只是‘贼子’,而不是懦夫······ “太傅不必避讳。” “早在当年,太祖高皇帝便曾告诉身边的人:我刘氏,没有刘喜这般丢人现眼的宗亲;” “先帝时,宫中录史官也曾为此而苦恼,先帝则说:太祖高皇帝不追究代顷王,是因为手足情谊,但事实如何,却并不能因为代顷王顶着‘刘’姓,而被扭曲丝毫。” “更何况如今,代顷王的儿子刘濞,也已经因为举兵谋反,而身死族灭。” “对于代顷王、吴王濞这样一脉相承,使我刘氏无颜以面天下人的败类,太傅,大可不必有太多顾虑······” 看着刘胜云淡风轻之间,一口一个‘败类’‘贼子’‘丢人现眼’,将刘喜、刘濞父子扫进垃圾堆,卫绾只一阵下意识的眼皮轻颤; 待缓过神,又细细回味过刘胜这番话,卫绾才重新镇定了下来,对刘胜稍一拱手,权当是感谢。 ——代顷王刘喜,或许是个有争议性的人物; 但吴王刘濞,却是毋庸置疑的乱臣贼子。 考虑到后者,再结合刘喜‘刘濞生父’的身份,刘胜话中的意思,卫绾也就不难理解了。 ——敞开了说吧~ ——咱们老刘家,早就不认这两个亲戚了~ “如此言之凿凿,想来,这也不全是殿下的意思?” “或许就连陛下,也是这样的想法······” 对刘胜微拱手道过谢,又暗下思虑片刻,卫绾终还是从这阵莫名的惊疑中回过神; 再稍一沉吟,便继续往下说道:“韩王信临阵投敌、代王喜弃国而逃,我汉家代-赵一线的防务,瞬间便成了一路坦途。” “无奈之下,太祖高皇帝只得御驾亲征——亲自率领关中王师前往代地,与挛鞮冒顿会猎。” “在太祖高皇帝率军抵至之后,代地的军队军心、士气大振,一度将匈奴胡骑打的节节败退,驱赶到了赵长城以北;” “只是之后,太祖高皇帝怒火难遏,轻敌冒进,亲率先锋北出赵长城,追击到了平城一带。” “不料匈奴蛮贼奸诈,竟是佯败诈退,又于途中设伏;” “太祖高皇帝一时不慎,落入匈奴贼子的圈套,连带着先锋数万兵马,被匈奴人围堵于白登山······” ··· “这次包围,前后持续了七天七夜;” “在这七天七夜的时间里,我汉家南北两军精锐,于两军对垒时战殁着不过百十,因饥、寒而亡者却高达数千。” “平城战罢,太祖高皇帝亲自率领的数万先锋精锐,更是再也没有了可战之卒。” “——因为那七日,先锋大军在白登山上断水、断粮,又恰逢腊月凛寒;” “即便是幸存下来的,也大都因为冻伤,而被截去手、脚的指头,以及鼻子、耳朵的尖部······” ··· “也就是从那之后,我汉家对匈奴人,有了几个明确的、得到朝野内外一致认可的判断。” “——其一:匈奴多骑,来去自如;战之,胜亦斩获寥寥,走之,则胡骑必如跗骨之蛆,挥之不去。” “所以,要想和匈奴人决战,就必须派出同等兵力的精锐骑兵,才能避免战不得大胜、走必逢溃败的尴尬处境。” “——其二:匈奴位于北,其卒大都耐寒,不比我汉家的军卒畏惧寒冬。” “所以在决战之前,我汉家必须要做好多手准备。” “最好,便是在保障粮草、辎重源源不断供应到前线之外,还要给将士们备足御寒的衣物、被褥,乃至是烈酒。” “——其三:匈奴人,大都不恋战;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