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以至于此刻,刘非一边本能的以‘当今最好的兄弟’的身份隐晦提醒刘胜,一边还不忘稍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弟弟刘彭祖。 而在刘非这声隐晦的提醒之后,刘胜片刻之前还满带着温和笑意的面庞,只顺势便闪过一抹僵硬。 “哪壶不开提哪壶······” “朕提这茬做什么?” 暗下啐了自己一口,又颇有些费力的重新挤出一抹笑容,刘胜才略带些尴尬的干笑两声。 “咳咳,那什么,阿娇还小,还小······” “再者说了,诸位兄长在前,朕这做弟弟的,也不好抢了先?” 一番看似有理,实则根本经不起推敲的辩解,只引得殿内氛围愈发古怪起来。 兄弟几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终还是由老四刘余站出身,以鲁地代表的身份,给出了一番颇具鲁地特色的劝谏之语。 “陛下念及长幼之序,臣等,惶恐。” “只是早在太祖高皇帝之时,就曾当着满朝公卿大臣的面,对即将受封的齐悼惠王耳提面命:凡刘氏宗亲,先论君臣,后论长幼。” “而太祖高皇帝的这句话,应当也可以理解为:凡刘氏宗亲,先念宗社,再念礼教人伦。” “——皇嗣,乃宗社之根本,天下之安定所在。” “有如此重要的意义,陛下就不该再去考虑自己的兄长有没有子嗣,又或是皇后是否太过年幼。” “即便是皇后实在年幼,陛下或许也应当另辟蹊径······” “呃,即便诞下的不是嫡长子,甚至都不是皇子,也至少可以让朝堂内外,乃至于天下人知道:宗社的传延,并没有不可言说的隐患······” 不得不说,刘余这番劝说很大胆。 即便这些话不是出自刘余之口,而是出自‘当今天子胜最好的兄弟手足’——江都王刘非之口,也都显得有些过于大胆。 一来,是宗亲诸侯群体的特殊性,使得这个群体和朝堂、皇权之间,本身就处于即合作、又敌对;即分上下尊卑,又论宗室辈分。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,都是辈分更低的天子,对上辈分更高的宗亲诸侯,以至于二者很难平衡好‘论君臣还是长幼’这个问题,但最终,总能通过一些稍显别扭的方式得到解决。 就类似于各论各的:你叫我陛下,我喊你皇叔,一点不影响。 只是子嗣这个话题,不单是皇嗣敏感,即便是宗亲诸侯的王嗣,也同样敏感。 ——别忘了:如今的汉室,可仍旧还在削藩的历史周期之内; 在未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,削藩,都将是刘汉政权针对宗亲诸侯时的主旋律。 尤其是在早些年,朝堂正式推行《推恩策》,以诸侯诸子皆为王、侯,来从根本上达成削藩目的之后,宗亲诸侯的子嗣,就从过去的‘长子是太子,其他的都是打酱油的’,变成了如今这番混乱的景象。 所以,若非刘荣主动提起册立王储的事,子嗣的话题,原本是很不方便出现在今日这场晚宴的。 无论是刘胜问起诸位兄弟的子嗣,还是众人关心刘胜的子嗣。 第(2/3)页